【摘要】當前國際社會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歷史新階段，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將成為“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一個重要注腳與佐證。全球蔓延的疫情給各國人民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帶來巨大威脅，對全球化與全球治理提出了更嚴峻的挑戰(zhàn)。疫情期間，全球化和反全球化兩種主張的爭論和博弈將會更加激烈。因此，我們亟需一個有效的危機管控機制。二十國集團（G20）領導人應對新冠肺炎特別峰會很好地開啟了這個機制，通過遏制疫情、管控危機，把保國際金融、穩(wěn)國際貿易作為各國合作的重點，有助于恢復全球產業(yè)鏈與供應鏈，推動全球經濟盡快走出疫情危機，抵制反全球化逆流；通過有機協(xié)調相關國際組織共同行動，減少相互扯皮，提高運行效率，有助于提高全球治理水平。

【關鍵詞】G20特別峰會  全球治理    【中圖分類號】D81    【文獻標識碼】A

2020年3月26日召開的二十國集團（G20）領導人應對新冠肺炎特別峰會，在國際社會危機處理與全球治理的歷史上可以說是濃墨重彩的一筆。這是國際關系史上第一次用視頻連線的形式，聚集了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國際關系行為體的最高領導人會議。這個會議既有實質作用，更具象征意義。從實質作用來說，它標志著國際社會開始真正座談討論當前人類社會面臨的共同危險，并拿出實際行動來共同應對；從象征意義來看，它標志著全球治理進入3.5版時代，中國所提倡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逐漸開始進入國際操作層面。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肆虐的同時，也給國際社會摒棄分歧、團結協(xié)作提供了難得的機會。大疫呼喚大治，國際社會應化危為機，提升全球治理水平。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是人類社會百年未遇的空前挑戰(zhàn)

當前國際社會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歷史新階段，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將成為“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一個重要注腳與佐證。因為它是近百年來最嚴重的人類公共衛(wèi)生危機事件，其傳染性之強，蔓延之快，覆蓋范圍之廣，均屬空前。目前已有20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100多萬人感染，7萬多人死亡，災情之嚴重是1918年以來所未見。

疫情目前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巨大，具體數(shù)據(jù)雖未全面統(tǒng)計，但僅從幾個目前發(fā)布的數(shù)據(jù)就可見一斑：據(jù)亞洲開發(fā)銀行3月6日發(fā)布的報告顯示，新冠肺炎疫情可能造成亞洲國家經濟損失3470億美元。美國知名研究機構IHS Markit發(fā)布的最新預測報告稱，新冠肺炎疫情及其相關措施導致2020年全球實際GDP將可能減少0.4%。美國經濟政策研究所（EPI）發(fā)布的最新疫情研究報告，預計這一輪疫情將可能導致美國損失1400萬個就業(yè)崗位。另據(jù)國際航協(xié)（IATA）研究報告稱，新冠肺炎疫情將給全球航空業(yè)造成2520億美元損失。日本慶應義塾大學經濟學教授Sayuri Shirashi表示，因新冠肺炎暴發(fā)導致2020年東京奧運會推遲，日本損失可能達到360億美元。而全球疫情造成的間接經濟損失與影響更是巨大，幾乎無法估量。意大利國際事務研究院主席費羅奇說：“目前多家研究機構數(shù)據(jù)均顯示，疫情對世界經濟供需兩側都造成了巨大沖擊，世界經濟將面臨衰退的風險。”英國《衛(wèi)報》最新的分析則認為，受疫情影響，世界歷史上最嚴重的全球衰退已經來臨，其嚴重程度超過了兩次世界大戰(zhàn)。此外，全球供應鏈、產業(yè)鏈、貿易鏈被打亂，全球化進程雪上加霜。

G20機制是應對危機最好的全球治理平臺，G20特別峰會的召開標志著全球治理進入3.5版時代

從國際關系發(fā)展的視角來看，全球化是一個不可阻擋的歷史進程。因為人類科學技術的進步是個不斷向前加速度發(fā)展的常量。例如，人類從青銅器時代進入鐵器時代用了近3000年，從鐵器時代進入機器時代用了近1500年，但從機器時代進入電氣時代只用不到200年。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人類社會生產力水平將不斷提高，世界各國、各個地區(qū)之間的聯(lián)系也越來越緊密，相互之間的影響也越來越深刻，這是不可否認的歷史事實與未來趨勢?？梢哉f，正如相互連通與相互交換是人類的本能一樣，全球化也是一個不可阻止的客觀歷史進程。

國際體系的發(fā)展演變過程，就是一個全球化的過程。從“歐洲30年戰(zhàn)爭”的混亂無序與孤立隔絕，到國際秩序初現(xiàn)的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維也納體系，再到標志著全球體系形成的凡爾賽-華盛頓體系，再到全球體系的成熟——雅爾塔體系，地球上的東西南北各方從相互隔絕的各自孤立的發(fā)展，日益演變融合為一個完整的國際體系。縱觀這400多年來國際體系的發(fā)展演變進程，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全球化的發(fā)展主要受到兩個方面因素的影響比較大：一個是世界經濟的發(fā)展周期，另一個是國際社會“主導國”（指對國際關系發(fā)展有重大影響的國家）的作用。

近代以來，世界經濟的發(fā)展大致經歷了5個時期：1871年以前的封閉期、1871-1914年的開放期、1914-1945年的封閉期、1945-2008年的開放期、2008年以來的封閉期。通過考察發(fā)現(xiàn)，當全球化與世界經濟發(fā)展的開放周期相適應時，全球化的進程就順利，發(fā)展的速度就快一些。例如，19世紀80年代末到20世紀初、20世紀50—70年代、冷戰(zhàn)結束后到2008年之前，都是公認的全球化發(fā)展最快的時期。但如果遇上世界經濟發(fā)展的封閉期，那么全球化的進程就曲折，發(fā)展的速度就慢一些。例如，1871年以前和兩次世界大戰(zhàn)之間都是公認的全球化發(fā)展低谷期。

另外，在不同發(fā)展時期，國際社會主導國的不同作用，也是影響全球化進程的重要因素。主導國對全球化進程的作用有兩種：積極推動與消極反動。當主導國的積極推動力大于消極反動力時，全球化進程就平順一些；反之，則慢一些，曲折一些，有時甚至會出現(xiàn)停滯或倒退。例如，1871年到1914年，英國是推動全球化進程的最重要主導國，在英國的積極推動下，盡管有德國的反制，當時國際社會仍然日益融合，全球體系逐漸形成；1945年以來，美國則是推動全球化進程的最重要主導國，在美國的積極推動下，國際政治與經濟都取得了重大發(fā)展。聯(lián)合國安理會、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關貿總協(xié)定（以及后來的世界貿易組織）等“準世界政府”機制在國際社會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大國協(xié)調、危機管控、貿易平衡、區(qū)域一體化”等全球治理觀念深入人心。全球體系日益成熟，全球化的發(fā)展進入空前的快速階段，全球治理也從1.5版的“國聯(lián)時代”進入了2.0版的“聯(lián)合國時代”（1815年《維也納條約》之后的全球治理為1.0版），國際社會的聯(lián)系空前緊密，各國之間的相互影響也空前深刻，尤其是美國對其他國家的影響更為明顯。

然而，2008年的國際金融危機打斷了這個歷史進程，國際社會為了應對當時這個空前的挑戰(zhàn)，啟動了G20峰會機制，以取代原先的G7峰會，取得了較好的效果，為當時世界經濟走出危機立下了汗馬功勞，同時也標志著全球治理進入了3.0版時代（也可稱G20時代）。但自2016年以來，尤其是近兩年來，全球化的發(fā)展遭遇空前的挑戰(zhàn)。之所以說是空前的挑戰(zhàn)，是因為這輪挑戰(zhàn)來自上述2個因素的疊加。2008年以來，世界經濟的發(fā)展進入了新一輪的封閉調整期，世界許多重要經濟體發(fā)展速度低迷，逆全球化思潮盛行，各種顯性和隱性的貿易和投資保護行為日漸流行。同時，近年來“主導國”中反全球化的消極反動力量也越來越強。因此，可以說當今全球化與全球治理進程正處于一個歷史的關鍵節(jié)點。

正是在這樣歷史背景下，我們遭遇了空前慘烈的新冠肺炎疫情，疫情對全球化與全球治理都提出了更嚴峻的挑戰(zhàn)。疫情的發(fā)展迫使許多國家和地區(qū)關閉了邊境，切斷了貨物運輸，限制了人員流動。商品生產鏈、原材料供應鏈和運輸鏈都受到極大損害，物流秩序被打亂，甚至出現(xiàn)了斷供。供應鏈的安全問題成為很多國家首要的考慮因素，世界生產布局將會重構。很多國家可能將會寧愿多付出一些代價也要力求供應商的多樣化和制造業(yè)的自主化，他們可能決定不把工廠只設立在一個國家，而是分散到不同的國家，一部分回到本國去制造。這將在相當程度上削弱那些“全球供應商”與“世界工廠”在世界經濟中的地位與作用。顯然，這種做法有悖全球化時代世界經濟要素合理高效配置的理論，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一種逆全球化的運動趨勢。疫情期間，全球化和反全球化兩種主張的爭論和博弈將會更加激烈。因此，我們亟需一個有效的危機管控機制?？梢哉f，3月26日召開的G20特別峰會很好地開啟了這個機制，成功扮演了危機管控的角色，同時也標志著全球治理進入了3.5版時代——加強版的G20時代。這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特別峰會明確了危機管控的責任主體與實現(xiàn)目標。峰會要求二十國集團要致力于同世界衛(wèi)生組織、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集團、聯(lián)合國以及其他國際組織一道，在各自職責范圍內采取一切必要行動以戰(zhàn)勝疫情。并把保護生命、保障人們的工作和收入；重振信心、維護金融穩(wěn)定、恢復并實現(xiàn)更強勁的增長，使對貿易和全球供應鏈的干擾最小化；向所有需要的國家提供幫助；協(xié)調公共衛(wèi)生和財政措施確定為G20機制要實現(xiàn)的目標。

第二，特別峰會明確要提供足夠資金來抑制此次大流行病，從源頭控制住危機的蔓延。具體包括支持全面實施《國際衛(wèi)生條例（2005）》，擴大產能，以滿足不斷增長的醫(yī)療用品需求，并確保以可負擔的價格，盡快向最需要的地方合理、廣泛提供。盡快填補世界衛(wèi)生組織“新型冠狀病毒戰(zhàn)略防范和應對方案”中的資金缺口，立即向世衛(wèi)組織新冠肺炎團結應對基金、流行病防范創(chuàng)新聯(lián)盟和全球疫苗免疫聯(lián)盟提供資源。大幅增加防疫支出以增強各國、地區(qū)和全球應對潛在傳染病暴發(fā)的準備。共同增加疫苗和藥品研發(fā)基金，利用數(shù)字技術加強全球科研合作，遵循有效、安全、公平、可及和可負擔目標，加強包括私營部門在內的協(xié)調力度，快速研發(fā)、生產和分配診斷工具、抗疫藥物和疫苗。要求世界衛(wèi)生組織與有關組織合作，評估大流行病防范方面的不足，并在未來幾個月內向財政和衛(wèi)生部長聯(lián)席會議報告，以期建立關于大流行病防范和應對的全球倡議。

第三，特別峰會明確要大力維護世界經濟，降低此次大流行病對經濟和社會造成的損害，恢復全球增長，維持市場穩(wěn)定并增強經濟韌性。各國表示要迅速采取有力措施，支持經濟，保護勞動者、企業(yè)，特別是中小微企業(yè)，以及受影響最嚴重的部門，并通過適當?shù)纳鐣Ｗo措施來保護脆弱群體。承諾向全球經濟注入超過5萬億美元，以作為有針對性的財政政策、經濟措施和擔保計劃的一部分，抵消大流行病對國際社會、世界經濟和國際金融的影響。要求各國財政部長和央行行長定期協(xié)調并制定《二十國集團應對新冠肺炎行動計劃》，并同國際組織緊密合作，迅速提供適當?shù)膰H金融援助。鼓勵各國央行采取行動支持信貸流向家庭和企業(yè)，增強金融穩(wěn)定，擴大貨幣互換額度，加強全球金融市場流動性。歡迎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盡最大程度運用各種工具支持有需要的國家，作為全球協(xié)調行動的一部分，并要求它們定期向二十國集團更新此次大流行病的影響，匯報應對舉措及政策建議。

第四，特別峰會表示要采取有力措施，應對疫情對國際貿易造成的干擾。要求各國貿易部長評估疫情對國際貿易的影響，努力確保重要醫(yī)療用品、關鍵農產品和其他商品、服務的正常跨境流動，并努力解決全球供應鏈中斷問題，從而保障全人類的健康和福祉。共同努力促進國際貿易，協(xié)調應對措施，避免對國際交通和貿易造成不必要的干擾。并強調旨在保護健康的應急措施將是有針對性、適當、透明和臨時的。重申實現(xiàn)自由、公平、非歧視、透明、可預期和穩(wěn)定的貿易投資環(huán)境以及保持市場開放的目標。

總之，從此次G20特別峰會公布的正式聲明來看，有三點顯然是對保持全球化勢頭，提升全球治理水平來說可圈可點：一是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把遏制疫情、管控危機作為阻止全球經濟恐慌的抓手。因為只有疫情得到控制，全球化才能繼續(xù)。二是把保國際金融、穩(wěn)國際貿易作為各國合作的重點，顯然這有助于恢復全球產業(yè)鏈與供應鏈，有助于全球經濟盡快走出疫情危機，有助于抵制反全球化逆流。三是有機協(xié)調相關國際組織共同行動，減少相互扯皮，提高運行效率，這也有助于提高全球治理的水平。

疫情期間中國發(fā)揮了大國作用，凸顯了中國特色的國家制度與治理效率，為全球疫情防控作出了重要貢獻

面對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國政府始終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擺在第一位，按照堅定信心、同舟共濟、科學防治、精準施策的總要求，堅持全民動員、聯(lián)防聯(lián)控、公開透明，打響了一場抗擊疫情的人民戰(zhàn)爭。中國人民經過艱苦努力，付出了巨大犧牲，目前有效控制住了疫情。但疫情之初，很多西方國家不理解中國政府嚴格的防控措施，有些國家還說三道四，妄加批評。但隨著疫情的發(fā)展與擴散，越來越多的國家認識到中國政府的果斷與高效，中國嚴密的防控為其他國家爭取了寶貴的窗口時間，但遺憾的是有些西方國家沒有能夠很好把握時機，未能提前防控，結果導致疫情迅速蔓延暴發(fā)。

新冠肺炎疫情屬于重大傳染性疾病，是全人類的公敵。疫情不分種族，病毒沒有國界。目前疫情正在全球蔓延，給各國人民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帶來巨大威脅，給全球公共衛(wèi)生安全帶來巨大挑戰(zhàn)，形勢非常嚴峻。筆者認為，疫情肆虐的同時，也將催生新的國際價值觀，在新的國際價值觀中，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將成為其主要理念。縱觀人類歷史，我們所處的世界曾多次經歷惡性瘟疫流行，但由于當時并未形成“地球村”，瘟疫往往只能作惡于某些局部地區(qū)。更重要的是，由于歷史條件所限，當時人們視瘟疫如同刮風下雨、地震海嘯一樣，是無法抗拒的超自然現(xiàn)象，人們只能聽天由命、逆來順受。但在全球化的今天，情況發(fā)生了很大的不同。全球化時代的人類已形成了空前緊密的命運共同體關系。用美國學者托馬斯·弗里德曼的話來說：“全球化時代，世界是扁平的，新冠病毒借助全球化的平臺，以其極強的傳染力向全人類發(fā)動了攻擊，每個國家和個人，不分民族和膚色，不分貧窮和富有，都是受害者，新冠病毒已成為名副其實的全人類共同敵人。”而科學的進步最終使人類認識并了解新冠病毒的特質和秉性，明確了遏制傳播的方法和途徑，也就產生了全人類團結起來戰(zhàn)而勝之的可能性。

因此，這次抗疫斗爭對各國政府來說，實際上是對其政府執(zhí)政能力和履行國際責任的一次嚴峻考驗。疫情發(fā)生后，中國在做好自身防疫工作的同時，還主動擔負起國際責任，信息公開，政策透明，知識共享，同其他國家進行技術、人員、物資相互支援，得到國際社會的高度評價，顯示了強大的國際影響力。筆者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疫情過后中國社會的凝聚力將會進一步增強。但同時，有些國家政府玩忽職守，進退失據(jù)，甚至是推卸責任，利用人們對疫情的恐懼心理，栽贓謀利，進而失去國際社會的聲望；有些國家政府領導人僅從其個人狹隘的從政觀念出發(fā)，僅考慮其個人政治前途，而將防控疫情與發(fā)展經濟對立起來，置國民安危于豪賭。在這些國家，其國內民眾對政府防疫舉措的評價難免存在分歧，社會認同分裂加劇。各國國內政治的這種變化將會影響到該國今后在國際政治中的行動能力和地位，疫情過后國際關系將會有所調整，國際政治格局也將會重組。

綜上所述，當前新冠肺炎疫情正在全球蔓延，值此關鍵時刻，國際社會最需要的是堅定信心、齊心協(xié)力、團結應對，全面加強國際合作，凝聚起戰(zhàn)勝疫情的強大合力，攜手贏得這場人類同重大傳染性疾病斗爭的偉大勝利。這也正如習近平主席在3月26日G20特別峰會上指出，“重大傳染性疾病是全人類的敵人，新冠肺炎疫情正在全球蔓延，給人民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帶來巨大威脅，給全球公共衛(wèi)生安全帶來巨大挑戰(zhàn)，形勢令人擔憂” “我們應該直面挑戰(zhàn)、迅速行動”“只要我們同舟共濟、守望相助，就一定能夠徹底戰(zhàn)勝疫情，迎來人類發(fā)展更加美好的明天！”大疫之后必有大治，筆者認為，疫情過后國際社會將會越來越自覺地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為價值觀標準，去評價各國政府在危機時的表現(xiàn)，新一輪全球化與全球治理將鳳凰涅槃，轉危為機。

（作者為華僑大學國際關系學院院長、教授）

責編/常妍    美編/李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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